比索頓位於連接伊朗高原和美索不達米亞的古老波斯的王道上,比索頓為神聖的意思,該地是比索頓山區,該山壁區擁有從史前時期到米底、阿契美尼德、薩珊時代的遺跡。考古遺跡中最主要的紀念物就是公元前521年大流士一世(Darius I)為紀念其執掌波斯王朝而下令建造的浮雕和楔形文字銘文。該銘文又被稱為貝希斯敦銘文,使用三種不同的楔形文字書寫:古波斯語、埃拉姆語、巴比倫語(阿卡德楔形文字)。
比索頓的貝希斯敦銘文的影響是讓東方學者可以破譯古老波斯的楔形文字。初期,喬治·弗里德里希·格羅特芬德(Georg Friedrich Grotefend)等學者意識到波斯楔形文字與閃族的楔形文字不同,波斯楔形文字是字母的且每個單詞都由垂直傾斜的符號分隔,直至到1802年格羅特芬德共破譯了37個古波斯的符號。在嘗試恢復和複製埃蘭和巴比倫的銘文之前,先對古波斯文字進行了複製和解密,這被證明是一種很好的解密策略,因為由於其字母性質以及使用的語言,更容易研究古波斯文字。藉由薩珊王朝時期中古波斯語的演變,以及受到中古波斯語影響的當代波斯方言,以及索羅亞斯德的經典《阿夫斯塔》中使用的阿維斯坦語。最終羅林森爵士開始研究碑文,他與其他一些學者,最著名的是愛德華·欣克斯(Edward Hincks),朱利葉斯·奧珀特(Julius Oppert),威廉·亨利·福克斯·塔爾伯特(William Henry Fox Talbot)和埃德溫·諾里斯(Edwin Norris)等共同合作之下,最終都可以解密這些銘文,從而最終可以完全閱讀它們。貝希斯敦銘文破譯讓東方學者能夠更進一步理解埃蘭文明與巴比倫文明,更讓亞述學成為東方研究下重要的一門學術工作。
貝希斯敦銘文破譯後讓我們理解浮雕的意義,阿契美尼德建立之初皇帝為居魯是大帝,隨後岡比西斯繼位,岡比西斯在征戰埃及的過程當中死亡,後來給巴爾迪亞篡奪的皇帝的位置。大流士平定了巴爾迪亞的內亂,也造成大流士並非居魯士大帝之後,也繼承了皇帝的地位,國內叛亂四起,國外大國們則虎視眈眈,阿契美尼德帝國懸於分崩離析的邊緣。為了避免這種結果,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政權,大流士開始以嚴酷的手段鎮壓內亂、恢復帝國秩序、組織規模更加龐大的艦隊。在所有舉措中,大流士最偉大的策略是建立起覆蓋整個帝國的大交通網,如此一來波斯軍隊就可以迅速地抵達叛亂地區來恢復帝國的秩序。
墓室巨大造型的目的,就是要重建來世的阿契美尼的宮殿。墓室的入口位於墓室的正中心,入口處有四個裝飾性的柱子,類似埃及假門的建築設計,毫無疑問地受到埃及建築風格的影響。墓穴上方刻有皇帝的形象,皇帝左手拿著碗狀物,右手正在發誓,再現著阿契美尼德王朝時期拜火教,更展現出王權來自於宗教的象徵。在大流士皇帝的墓前,您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二十八個帝國的子民,這也是再現著阿契美尼德帝國榮光的一種方式。國王對面出現拜火教的宗教圖像法爾,這是皇家命運的象徵。法爾(Farr)面對國王,一隻手以祝福的態度舉起手,另一隻手則拿著環狀物,在法爾後方有個圓形裝飾物,考古學家初步認定是太陽的意義。這樣的圖騰象徵著帝王受到阿胡拉馬茲達的讚揚。每個墳墓都有三個供死者使用的空間,佈置在其中,並且在十字架的內壁上刻有服務員,墳墓外牆上發現的顏料痕跡,代表大部分的石浮雕都是彩色的,同時墓地內有著楔形文字的裝飾。墓室內就地切開棺材,棺材地板都是用同一塊岩石整體雕刻而成。
浮雕中被大流士踩在腳下正是高墨達,大流士的淺浮雕展現出統治者的姿態,大流士正對面是拜火教的信仰神─阿乎拉馬自達,企圖要顯現的就是大流士乃是天命所歸。在淺浮雕下面和四周有1200行銘文,記載了公元前521年至520年大流士與那些試圖分裂帝國的各統治者交戰的歷史,記載著大流士的豐功偉績,也是已發現唯一一份證明大流士重建了帝國的重要阿契美尼德文本。
波斯詩人菲爾多西在西元前一千年的《列王書》紀載,有位名叫法哈德的男人,他是國王霍斯羅妻子希林(Shirin)的情人。傳說中說,法哈德因其過錯而被流放,處罰是挖掉山林去找水源。假設成功他將被允許娶希林,多年之後,法哈德搬走半座山也確實找到了水,但是國王霍斯羅欺騙法哈德心愛的希林已死,最後這個愛情故事就是以法哈德的死作為悲劇的結尾。當您現在去比索頓的時候,來到後面的園區,您將會看到一大片人工雕刻的平面,據傳就是法哈德為了希林所開挖。
比索頓垂直的山壁一直是極限運動非常愛好的地方,後來考古學家在山上發現到獵人的洞穴,在 1300m高的懸崖上共計發現五個洞穴之一,它於1949年由卡爾頓·庫恩(Carlton Coon)首次發掘,並以發現中舊石器時代的穆斯特石器以及109種可辨認的哺乳動物的遺骸與原始人類遺骸而著稱。讓我們對於尼安達塔人的歷史與遷移,有著更深刻的認識。比索頓石刻位於伊朗旅遊的西側,如果您對阿契美尼德的歷史有興趣,歡迎您來到比索頓見證著這段歷史。